王克强
【摘要】小说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不仅要引领学生解读作者所写的人物、情节、环境以及所表达的主旨，更要赏析小说的精妙布局和叙述技巧。本课在设计之初就确定了“传授支撑点鉴赏法，提升学生的小说赏读能力，进而推动其精神成长”的教学理念。在支撑点上用力量，通过支撑点来集中展现矛盾冲突、性格冲突，是小说家创作小说时谋篇布局、巧妙叙述——安排人物命运，塑造人物形象的绝好技巧。寻找、挖掘、描述人物生命的支撑点，是各类小说中塑造人物形象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法，教师只要教会学生认识并掌握这一方法，学生也就掌握了赏析小说人物形象的一个重要法门。
【关键词】生命支撑点；小说赏读；人物形象
中图分类号：G63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67-0568（207）34-0082-04
一谈到小说教学，语文教师往往想到小说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然后在这三个方面或其中某一个方面下功夫，导致教学内容、教学环节大同小异。而对小说的谋篇布局与叙述技巧却关注不多，实际上，小说是作者精心布局以及巧妙叙述的产物，没有好的布局，没有好的叙述技巧，就没有好的小说。因此，赏析小说不仅要关注小说写了什么，更要留心小说家是怎么写的，即重点关注小说的谋篇布局以及叙述技巧的运用。基于此，本教学设计尝试一种全新的小说教学方式。一、教材分析及学情分析
《父母的心》是“苏教版”八年级（上册）第三单元的第五篇课文。这一单元的单元主题是——至爱亲情。在这一单元的教学活动中，学生已经体会到了父亲深沉的爱、母亲温暖的爱、手足真挚的爱。《父母的心》是日本小说家川端康成所写。他年幼父母双亡，只好寄居在体弱多病的祖父家中。不久，祖父也猝逝了。作者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关怀，因而特别渴望父爱、母爱。作者的写作意图是让学生能够理解父母对子女的爱心、对长辈的孝心、对他人的责任心。这篇小说情节短小，但却一波三折。父母的形象也在这跌宕起伏的情节中升华。
现在的初中生有逆反心理以及自我中心倾向，不能理解父母对孩子、对长辈、对他人的情感，所以亲情教育、感恩教育、社会教育仍然非常重要。而在这一单元中的学习都是有关于至爱亲情的，所以，在教学上适宜用新方法帮助学生克服倦怠情绪。二、设计意图
小说阅读教学过程中，教师不仅要引领学生解读作者所写的人物、情节、环境以及所表达的主旨，更要赏析小说的精妙布局和叙述技巧。当然，传授小说的布局之道与叙述技巧，不是为了让学生运用这些方法去创作小说，而是凭借这些方法技巧去深入鉴赏小说艺术，更好地理解作品的深刻内涵。
本课在设计之初就确定了“传授支撑点鉴赏法，提升学生的小说赏读能力，进而推动其精神成长”的教学理念。在支撑点上用力量，通过支撑点来集中展现矛盾冲突、性格冲突，是小说家创作小说时谋篇布局、巧妙叙述——安排人物命运，塑造人物形象的绝好技巧。寻找、挖掘、描述人物生命的支撑点，是各类小说中塑造人物形象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法，教师只要教会学生认识并掌握这一方法，学生也就掌握了赏析小说人物形象的一个重要法门。
把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看不见的珍藏》放在教学铺垫阶段，就是为了让学生初步感知支撑点鉴赏法的基本特点与应用价值。古典名画，就是老人海尔瓦特生命的支撑点。老人的生死全维系在这支撑点上。老人的妻女和古董商正是悟透了这一点，才以真诚而善意的欺骗来维护老人生命的支撑点，而老人的妻女和古董商所基于的支撑点恰恰是关爱以及人文主义精神。因此，只要学生找到了小说中人物的生命支撑点，就相当于找到打开透彻分析小说中人物形象之门的钥匙。
同样，川端康成的小说《父母的心》也是把握人物生命支撑点而成功创作的范例。常规观点认为：《父母的心》通过一对穷夫妻最终拒绝优越的条件，不愿把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送给富人的故事，表现了天下父母对自己子女的一颗崇高的爱心。通过支撑点鉴賞法来赏读该文，我们就可以发现上述观点实际上是肤浅的。父母的心不仅仅包含了对子女的爱，还有更丰富的内涵——对他人的责任心、对长辈的孝顺心这些人类美好的灵魂追求也在文中熠熠生辉。可见，对于人物生命支撑点挖掘和利用，川端康成又向前推进一步，由人物的命运结局而推向人物的灵魂，即人生支撑点不单单影响并决定人物生命的结局，重要的是展现人物的灵魂世界。这正是川端康成谋篇布局的深邃处。
设计巩固与拓展环节——学生自主探究美国小说家亨利·詹姆斯的小说《鸽翼》，目的在于引导学生运用刚学会的支撑点鉴赏法，拨开小说中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事件关系，在小说人物曲折的命运变化中寻找到其生命的支撑点，然后围绕其生命的支撑点来深入赏析小说的深刻内涵和人物形象，从而获得精神成长。通过登谢尔德蜕变，学生感悟到：人生支撑点不仅仅影响并决定人物生命的结局，展现人物的灵魂世界，更重要的是影响甚至彻底改变人物的灵魂，改变人物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什么是精神成长？精神成长是人内在的、本质的成长，它是伴随着人的生命成长过程而表现出来的人的本质力量的扩充和拓展，体现出人的精神世界的丰富和精神境界的提升。人的精神世界包含以下三个层面：认知和心理层面，这是人的精神存在的基础；道德和意识层面，这是人在与他人交往过程中逐渐发展起来的高级心理状态，表明的是个人与他人交往的精神能力；审美和信念层面，即个人精神存在的核心，表明的是人的精神发展所达到的高度。设计这一堂课，追求的终极目标，就是学生的精神成长。通过支撑点鉴赏知识的渐次增加，技巧运用的融会贯通，进入小说的精神世界深处，从而影响学生的人生信念、价值判断和观念行动。三、教学活动设计
导入新课
学生口述小说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
教师导语：在小说中，情节的展开、环境的设置都是为塑造人物形象服务的。那么塑造人物形象的秘诀是什么呢？抓住小说中主要人物的生命支撑点，通过矛盾冲突、性格冲突来展现人物的特点。下面我们就通过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看不见的珍藏》来初步认知这种鉴赏小说的方法。
2初识支撑点鉴赏法
教師通过PPT展示《看不见的珍藏》的内容梗概：老人海尔瓦特是位艺术品收藏家，他倾其毕生精力，收藏了许多古典名画。可惜老人的双目失明了，看不见那些画了，可是老人的一双手还在，就以手代眼，每天抚摩那些名画，每抚摩一张，便讲评画的内容。可是后来战争爆发了，生活没有了着落。老人的妻子和女儿为了维持生计，一张又一张地卖掉了老人的名画。为了不伤老人的心，她们每卖掉一张画，就放一张与画相近的白纸进去。这样的话，老人就不知他的画已经被卖得差不多了，心灵上的安慰一如往昔。直到有一天，一位古董商为收购名画，专程来拜访老人。老人非常热情地接待他，并给他看画。结果古董商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白纸，由此发现了老人妻女卖画的秘密。但聪明的古董商从老人妻女的神情读懂了战争给这个家庭带来的艰难。为了帮助老人的妻女，古董商在老人指着白纸赞不绝口时，用看见了名画的兴奋语调大声附和着。在古董商和妻女善意的欺骗中，老人安然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生命。小说结尾处放射出耀眼的人性之光。
教师提问：小说中哪一个具体的物体支撑着老人顽强地延续着脆弱的生命？学生指出是名画。
教师过渡语：名画维持着老人的信念之火，火苗虽弱，却经久不息。这就是小小支撑点的力量。那么，什么是生命支撑点？生命支撑点在小说中有何意义呢？支撑点鉴赏法的操作过程又有哪些步骤呢？（出示PPT）
学生齐读：生命的支撑点是支撑小说中主要人物生存下去的精神、信念和情感寄托（人或物）。对于作家而言：确立了人物的生命支撑点，就能集中展现矛盾冲突，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对于读者而言：找到了人物的生命支撑点就相当于找到打开小说中人物心门的钥匙。支撑点鉴赏法的操作过程是：首先找到小说中主要人物的生命支撑点。然后依据人物生命支撑点，结合故事情节，剖析其灵魂。
3掌握支撑点鉴赏法
教师过渡语：了解了支撑点鉴赏法的特点、意义与操作过程之后，我们一起通过对川端康成的小说《父母的心》的赏析，学会用支撑点鉴赏法来鉴赏小说。请大家通读全文，思考小说中的“父母”的生命支撑点是什么？
学生自由阅读，回答问题：小说中的“父母”的生命支撑点是孩子。
教师提出问题：既然生命支撑点是孩子，为什么那对夫妇还要把孩子送人？请从文中寻找依据，证明自己的观点。
学生细读小说第至6段，回答问题并说出依据：因为家境贫寒，孩子又多。第二自然段相关内容可以证明这一点，如“衣衫褴褛”“寒酸相”“三个孩子”。而是因为财主夫人开出的“条件优厚”：去她家能够过上好日子，可以继承财主家业，获得一百元酬金。
教师小结：正因为自己家境贫寒、孩子又多、贵妇人开出的条件优厚，所以这对父母决定将自家的一个孩子送人。那么，第一次为何选择送出长子呢？
男生齐读第7到0自然段，女生思考为何首先选择送出长子：因为财主夫人需要家族继承人，所以送长子比较合适。长子最懂事，又是男的，符合继承人的标准。
教师提问：这对“父母”是站在财主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体现出对人类哪种美好心灵的追求？
（PPT展示人类美好心灵：奉献心、责任心、感恩心、孝顺心、怜爱心、同情心、事业心、宽容心、进取心。）
学生指出：体现了父母对他人的责任心。
教师提问：既然如此，这对父母为什么又把长子要回去呢？学生从文中找出依据：因为长子也是自己家的接班人。所以用二儿子换回了长子。
教师提问：对于这次交换，财主夫人为什么高高兴兴地同意了？学生回答：因为也是男的，符合继承人的标准。
教师追问：可是当天傍晚，这对父母又来要回二儿子了，为什么呢？
全体女生朗读第至2自然段，男生思考问题，为何要换回二儿子：二儿子从眉眼长相到说话的嗓门都与他奶奶一模一样，送走他就像抛弃了自家老年人一样。体现了父母的孝顺心。
教师小结后提问：为什么安排母亲去换回二儿子？这正是川端康成的匠心所在。谁能说说这种匠心巧妙在哪里？提示：你爸爸孝顺你奶奶伟大，还是你妈妈孝顺你奶奶伟大？为什么？
学生思考并答复：妈妈伟大。因为奶奶对爸爸有养育之恩，爸爸孝顺奶奶是天经地义的。妈妈与奶奶容易产生矛盾，做到孝顺不容易。
教师过渡语：对！媳妇孝顺婆婆更难能可贵，因为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生活习惯、生活态度都不同，做到孝顺要克服重重困难。所以作家安排母亲去要回二儿子就彰显了母亲孝顺婆婆的伟大情怀。可是，她送出了小女儿换回了二儿子后，又再度反悔，这一次又表现出了对人类哪种美好心灵的追求呢？
学生齐读第3至5自然段，在文中找出要回小女儿的理由：正因为她太小，总担心她。三岁小女孩离开父母肯定会哭闹。在孩子痛苦时想孩子所想，急孩子所急，表现出了这对父母的怜爱心。
教师总结：正因为以孩子为生命的支撑点，所以油然而生对孩子的责任心，进而推广到对他人有责任心；正因为以孩子为生命的支撑点，所以想到自己孩提时代父母的付出，就油然而生孝顺心；正因为以孩子为生命的支撑点，所以在孩子痛苦时想孩子所想，急孩子所急，油然而生怜爱心。这正是“父母的心”伟大之处，父母的心不仅仅包含了对子女的爱，还有更丰富的内涵。我们运用支撑点鉴赏法赏析了小说《父母的心》，下面进入巩固拓展阶段。
4巩固支撑点鉴赏法
教师通过PPT展示美国小说家亨利·詹姆斯的小说《鸽翼》的内容梗概：
米莉是一位富贵、漂亮、敏感、善良的美国姑娘，可惜她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但米莉依然怀着对爱的渴望来到了欧洲，认识了登谢尔和凯特。登谢尔和凯特是一对热恋中的年轻男女。这对恋人非常贫穷，女孩凯特心生一计，她让男友登谢尔与米莉谈恋爱并求婚，然后等米莉死后，共同占有米莉的财产。米莉中计了，她爱上了登谢尔，而且不知道登谢尔和凯特就是一对情人。这对情人正在利用爱情图谋她的巨额财产。但最后米莉还是知道了这场阴谋。她病情突发，绝望地躺倒在暂住的豪华大厦中。处于爱情中的女人，对爱情总是抱有幻想。她想见登谢尔最后一面，听他解释。登谢尔无颜前往，拒绝了米莉的请求。米莉在悲凉中死去，还是赠予登谢尔一笔丰厚的财产。登谢尔对比两个女友，最终决定放弃米莉赠予的财产，并与凯特分手，凯特崩溃了。
学生研读小说梗概后，分小组合作探究——对比米莉、凯特这两个女孩，思考并交流三个问题：她们的生命支撑点分别是什么？请你从身体与心灵两个角度分别总结米莉、凯特这两个女孩的形象特点。小说为何取名为《鸽翼》？
在教师的引导下，学生交流探究心得：米莉的生命支撑点是爱。怀着对爱的渴望来到欧洲，又带着对爱的绝望离开人世。凯特的生命支撑点是钱。怀着对钱的渴望，献出了爱人；带着对钱的绝望，成为行尸走肉。米莉是一个身体不健康，但心地善良、为人宽容、渴望真爱的美国女孩；凯特是一个身体健康，但极度自私，唯利是图，不愿靠自己本事挣钱，幻想通过阴谋算计夺取他人财富的女孩。善良温柔的米莉就像鸽子，用美好心灵感化了登谢尔；鸽子还象征和平，表达了对和谐美好的人际关系的呼唤。
教师总结：小说家用鸽子这个意象表达对人间真爱的呼唤。可是大家有没有发现“鸽翼”中还有一个翼，这又如何解释？原来，西方有一句谚语：鸽子的翅膀上一旦绑上金块，它将再也不能飞翔。小说家巧妙地化用谚语，通过鸽翼传达了对金钱至上观的鄙弃，对人间真情的呼唤。
希望大家今后在小說赏读中，主动尝试运用支撑点鉴赏法来分析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练就鉴赏小说的慧眼，培育鉴赏小说的慧心。
5布置作业
学生运用支撑点鉴赏法来赏析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完成赏析类习作。
板书设计：
父美好的心灵追求生命支撑点：孩子
母责任心推己及人
的孝顺心养儿知报父母恩
心怜爱心感同身受四、教学反思
本课的关注点其实是当下小说阅读教学该“教什么”及“怎么教”的深层次问题。
小说教学突破了“人物、情节、环境”这类陈旧文体知识
小说三要素由美国学者汉弥尔顿于20世纪初在《小说作法》一书中首先提出，924年由华林一译为中文，至今已近百年历史。当代文学理论发展呈现多元化、迅捷性等特点，三要素这类知识在文学评论界已被淡化。那么语文课堂也应与时俱进，对教学内容进行更新与升级。语文教师要多学习文学评论前沿理论，将全新的、高质量的、有价值的教学内容充实进已趋于僵化的小说教学课堂。
语文教师首先要引入课堂的，就是小说鉴赏前沿知识。小说其实就是想方设法“讲好故事”的一种艺术。精妙的谋篇布局、精巧的叙述技巧成为“讲好故事”的重要保证。如今，在许多现代派或后现代派小说中，三要素已经不需要完备。但只要是小说，它总要“叙述”点什么，总要“讲好”一个故事。小说大师常常能通过一些方法把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叙述”得曲折生动、耐人寻味、发人深省。茨威格、川端康成、詹姆斯就是这样的小说家。他们通过设置小说人物的人生支撑点，或展现人物生命的结局，或展现人物的灵魂世界，或呈现人物的灵魂转变的过程。本次小说阅读教学教会了学生运用支撑点鉴赏法，寻找、挖掘出了小说中人物生命的支撑点，然后凭借这些方法与技巧去深入鉴赏小说艺术，学生最终更好地理解了作品的深刻内涵。
2小说教学定位于“教学生读小说”，而不是教“老师对小说的解读”
许多语文教师在教学中致力于展现自己对文本的个性化解读，引领学生追求小说解读的去蔽见新。但是，小说教学的价值并不在于把教师对小说内容的“个性化解读”传授给学生。小说阅读教学的终极目标是让学生学会自主赏读小说。而阅读能力主要是通过大量阅读实践循序渐进提高的，小说课堂有限的几篇课文只能起到例证引领作用。因此，本课的教学设问方式立足于“怎么读”小说。在学法的指导下，学生通过对《看不见的珍藏》《父母的心》《鸽翼》的对比赏读，学会了支撑点鉴赏法，建立了合宜的阅读图式，遵循着恰当的阅读路径，经过认真的思考辨析，独立形成了各自对小说内容的理解和诠释。
3本次小说阅读教学加深了学生对小说叙述技巧的体验与认识
通常情况下，学生在小说阅读中只关注小说情节，而对小说的叙述技巧缺乏足够的重视，对小说中主要人物生命支撑点的探究有助于改变这一点。现代小说理论强调，小说技巧绝对不是包装小说内容的外壳，小说技巧应该是小说的本体，没有技巧就没有小说。的确，叙事技巧的作用在小说中是不可低估的。小说家最为关注的，是小说中人物的命运，从生到死，其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人生经历和难以言说的滋味。小说人物的人性和遭遇铸就了他们性格和命运错综复杂的多方面性。对小说家而言，要运用叙事技巧塑造好人物，首先要面临的便是拨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事件关系，在其曲折的命运变化中寻找到其生命的支撑点，然后围绕其生命的支撑点来展开事件，塑造人物。本次小说阅读教学就有效地立足于小说的叙述技巧：在支撑点上用力量，透过支撑点来分析小说中人物的矛盾冲突与性格冲突。通过学习，学生领悟到：小说写人物存与亡、取与舍，一定会提供理由，给出合理性。生和死、取与舍都有其支撑点。海尔瓦特因“名画”而延续生命，那对父母的艰难抉择，米莉的以德报怨，登谢尔的精神成长，无不假生命支撑点演绎美好人性的光芒。
这种全新的小说赏读技巧冲击着学生的惯常思维，使他们逐步摆脱了不求甚解的消遣性小说阅读模式。学生在课堂中开始关注小说的叙述，一种全新的专业化的小说阅读图式开始建立。更重要的是，本次教学通过对支撑点鉴赏技巧的传授与运用，引导学生进入了小说所构建的精神世界的深处——人类之于责任心、孝顺心、关爱心、宽容心、改过心的不懈追求，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学生的人生信念与价值判断。
（编辑：张婕）
文章来源于：新课程研究·上旬